对,今年还是我给沧渊写生日文,他还是这么喜欢狼(哭)
总之,助沧渊苏苏生日快乐捏。
(资料图片)
这文创作两天,写了半天,全文
序章:一个好的领导者
“一个好的领导者,不仅要有牧羊人的眼睛,还要像领头羊一样温顺。”
白袍老者张开双臂,对着泡在桶中的白色小羊羔说道。
声音像发出朽木门摩擦的声音。
“那个地方黏腻,冰冷,安静,像一个无法破除,恶心,窒息的卵。”
“你这么形容你出生的地方吗?”
牧民看着来采访的记者点了点头,眼神像灰尘一样没有一丝的灵动。
他幼小的灵魂早在教会的支配中一点点层层粉碎,心脏在密闭的环境里不断压缩扭曲。
但这里的装修十分温馨,花色的墙纸,淡黄色的桌椅和一张双层的木床。
牧民可笑的认为,双层床下层装他轻薄的灵魂,上层装他罪恶的身体,他就在这温馨的房间慢慢等死。
像被人抓住的麻雀一样缩在角落。
自由之声就此远去。
但采访任需继续,这种采访比自记事起的实验和考试还要轻松,所以除了自己没有感受过的所谓快乐之外,他以最麻木的表情面对镜头。
刚刚露出的羊角上绑着两个闪着红光的仪器。那成了鹿人记者的新问题。
“你头顶的是什么?”
“抑制器。”“做什么?”
“防止我催眠别人。”“我想我们的采访结束了。”
鹿人语毕招呼电视台人员开始收拾,此时牧民主动开口了。
“不……你还想问我问题。”
鹿人记者听了停下动作,他看着牧民的眼睛问:
“什么?”
鹿人记者眼中倒影紫色的诡异螺旋,无限旋转着。
鹿人记者画风一转,说“对,我们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此时白羊角上的抑制器开始疯狂闪动,不断发出急促的,警告的“叮”声。
但显然那抑制作用已经被牧民彻底击溃,如恶魔般蛊惑的低语影响着众人。
牧民缓缓开头,鹿人也像被操纵般张开嘴巴。
牧民&鹿人:“你想离开吗?”
“我想。”白羊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牧民。天生的牧羊者。”
“你觉得你最需要什么?”
牧民:“我最需要爱。”
“你们有事吗?”威尔森厉声喝问,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警察逮捕,而且被手铐铐起来。
“等等!您先别紧张,我们只是……”面对他的两个警察连声解释。
“只是什么!?”威尔森已经到了发怒边缘。
威尔森的吼声把两个警察吓坏了,两人连忙摆手表示没有恶意,但是面对这头红着眼的灰狼还是有个小警察的双腿在不断打颤。
“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问题……”
“我,威尔森,教会登录在册的驱魔师,所以我没有杀人,我是在帮他们!我在驱魔!”
“可是……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您正在杀人……”
威尔森鼓起的肌肉松弛下去,他看着两个警察的眼睛问道:“我把人都杀了?”
两个警察面面相觑,老警察说道:“您并没有,但是他们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。”
威尔森喊道:“那还不快放了老子!还有小民呢!也把老子的【牧羊人】搭档放了!!!”
第一部分:驱魔人
“超自然灵异现象一直在林市频发,所以教会建立了教会系统招收驱魔人,维护林市夜里的安定。”
一辆红色小轿车风尘仆仆从市区驶来,停在了教堂前,狼兽人威尔森从车上下来。
阳光自教堂右侧透过彩色琉璃窗照在大厅上,流转着的彩色光晕中一人直直站立。
神父面露温和,张开双臂,似是在迎接主的光辉,神父问道:“你准备放下过去信奉神明了吗?”
威尔森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不是,我只是需要你给我一个十字架压制我的【躁血欲】,我不想滥杀无辜。”
神父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也神的使徒,相信你真正承接主的光辉后……”
“你就说给不给吧。”威尔森的目光凶狠起来。
这句话狠厉地在教堂中传响,那彩色的光晕,象征主的光辉也消失了。
光芒褪去,神父也怂了,急忙转身从圣水中拿出十字架项链,说道:“低头……”
威尔森这次没有嚣张,而是真的如信徒般恭敬地躬身,还带有圣水的十字架被挂在威尔森身上,阳光也从教堂的穹顶撒下,笼罩在威尔森周围。
阳光绚丽,万籁俱寂,炽热而美好。
威尔森走出教堂,从夹克内的夹层中掏出一根烟,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十字架后摇摇头,把烟放回口袋。
在威尔森走后,又一个人走进教堂,夏眠打着哈欠,看着正在张开手臂享受阳光的神父问道:“神父……”
神父抬头,看着到来的白羊问道:“孩子,你?”遇到什么困难了吗?”
夏眠走到神父面前,时不时打量四周,试探着问道:“您这卖圣水吗?”
神父扬起的笑容耷拉下去,他心内感叹为何一天同时遇到两个奇葩,但他还是努力地挂起抽搐的笑容。
神父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,问道:“你被什么缠上了吗?”
夏眠先是摇摇头,然后点头说道:“不是我,是我的朋友。我为我的朋友买的。”
神父听后,转身说道:“我并不能把圣水卖给你……”
“啊?那我走了……”夏眠懒洋洋地说道,似是就算卖给他,他也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一样。
夏眠已经困到要闭上眼睛,打出哈欠,他的哈欠居然在空中盘旋,变成一直云朵般洁白的绵羊漂浮在夏眠身边。
神父眉毛一条,居然是【牧羊人】。
“等一下!”神父转身喊道。
“我可以给你一份圣水。”神父急忙说道。
夏眠听后,单薄的耳朵动了动。
他身边漂浮着的绵羊摇摇晃晃飘向神父,神父连忙将圣水装满一个小瓶子,放在绵羊身上。
绵羊飘到夏眠身前,夏眠身子一颤,倒在绵羊身上,绵羊便摇摇晃晃走出了教堂。
“我需要一个【牧羊人】帮我。”威尔森看着正在点着钞票的金钱豹说道。
金钱豹停下手上的动作,一直手指拉下自己的墨镜,上下扫视威尔森说道:“东区没有牧羊人,你去西区吧。”
威尔森呲牙,大手拍在桌上吼道:“我就是从西区的教会过来的!”
金钱豹点完了钱,双手拄在桌子上说:“那就是,【牧羊人】已经死没了。”
威尔森沉默着转身,他想起入行时,老狼前辈说的:“你是想要继续干下去的话,要再找一个【牧羊人】”
“对,我想我也干不了什么了……”
“你应该知道的,所以的称号是【牧羊人】的羊兽人,早在十五年前集体失踪了。”
威尔森心中烦闷,正要点烟时,看到一头白羊趴在另一只羊云上从自己的面前飘过。
威尔森眉毛一挑,急忙跟在绵羊后面。
威尔森脚步分块,但已经跟不上绵羊漂浮的速度,他心中惊异,他确认林市已经没有【牧羊人】了,但对方确有【牧羊人】标志性的【瞌睡羊】当坐骑。
跟了一路,绵羊一直在加速,但威尔森不敢叫醒对方,沉睡中的牧羊人收到刺激会放出一股【梦气】,让气体笼罩范围内的所有人都拖入梦境。
虽然他并没有权利做梦,但粘上【梦气】依旧会产生幻觉。
就这么一直跟到傍晚。
睡在绵羊身上夏眠有了苏醒的动作,夏眠从绵羊的身上下来,那只绵羊也化作缥缈的雾气消散在空中。
威尔森这才环顾四周,发现路灯的灯光是诡异的荧绿色。
威尔森警觉,一直跟着这羊放松了警惕,没想到跟着他进了鬼街。
夏眠迷迷糊糊看到面前有人过来,但他并没有看到对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,双脚根本没有着地!
威尔森大步上前,一把搂住夏眠的脖子,脱去一旁的巷子中。
夏眠直接被威尔森摁在地上,在夏眠的眼睛张大准备大喊出声时被威尔森捂住嘴巴。
夏眠的睡意在一瞬间清楚,他看到一只狼捂住了自己的嘴巴!
“呜呜呜呜——”
夏眠呼吸急促起来,面对食肉者的天生惊惧,在这诡异的场景更放大了几分。
威尔森看向身后,等那些人影离去后,他才松开手,在松开手的瞬间,夏眠打了一个哈欠。
威尔森心头一紧,那粉红色的雾气就向自己扑面而来。
威尔森:“等一下!”
【梦气】聚拢在他的身边成了一个球,就当夏眠松了一口准备蹑手蹑脚绕过威尔森的时候,一只狼爪伸了出来把下面也拽了进去。
“咩~”
威尔森从一片草地上醒来,他看着周围成群的白羊愣住了。
白羊围在他的周围不断地叫着,威尔森坚毅的眼神慢慢变化,最终变得温顺起来。
威尔森看着吃草的羊群舒了口气,拽下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,躺在草地上翘起腿。
他看着粉红色的天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空中的白云在此时扭曲变化成一只只绵羊,在无限的空幕中跳跃着,他愣愣地说着:“一只……两只……”
云舒云卷,他数到了第一百只时,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叫你怎么不回答我呢?”
威尔森看着眼前的黑羊问:“你是?”
黑羊把手在威尔森的眼前晃了晃,然后抓了抓他的耳朵说道:“我是牧民啊,你的搭档啊。”
“牧民?”威尔森坐了起来,看着他说:“为什么?”
牧民俯下身摸着威尔森的头笑道:“哪有什么为什么啊?你是我的搭档的意思就是,我是牧羊人,你是我的牧羊犬啊。”
威尔森愣了一下,看着吃草的羊群,又指了指自己问道:“我是……牧羊犬吗?”
牧民叉着腰说道:“大狗你睡傻了?你看看,这里还有别的【领头羊】吗?没有领头羊的话,我就需要一个【牧羊犬】哦。”
威尔森又问道:“我的狗吗?”
牧民再次摸了摸威尔森的额头,叹道:“你不会发烧了吧?”
威尔森也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,摇摇头,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设定,他说:“不不,我没有,我想起来,你是【牧羊人】我是你的【牧羊犬】。”
牧民拍了拍威尔森的肩膀笑道:“对啊,你快帮我驱赶羊群,要下雨了,我要们赶紧回去。”
威尔森走入羊群,果然羊们停止了吃草跟在威尔森身后,威尔森问:“我们回哪?”
牧民无奈地摇摇头,拉起威尔森脖颈处的皮绳说:“跟我来。”
威尔森跟着牧民走着。
同时心中疑惑,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和绳子是从哪来的?
羊群浩浩荡荡跟在两人身后,他们翻过两座丘陵后,眼前出现一座农场。
牧民指着农场说:“这就是我们的家。”
威尔森点点头,粉红色的天空骤然昏暗,一片黑云从远处飘来吞噬着白昼。
好在威尔森在天完全黑下去前把所有羊都驱赶进谷仓之中。
威尔森站在农场里,他张开手臂,感受着吹来的凉风。
风双手托起威尔森的身躯,让他感觉更外轻松,又像在抓挠他的后背,他总感觉他忘了什么。
他眼前突然一花,居然看到一个神父也同样像他一般张开手臂沐浴光芒。
威尔森觉得在哪里看过这场面,但心中还有一个记忆显示他根本没有出过这片草原,农场是这里唯一的建筑。
或许这一切都是虚无,只是一个牧羊犬厌烦牧羊生活后的幻象。
可,他如何知晓自己没有见过的事物?
威尔森睁开眼睛,雨水已经将他淋湿,皮革夹克紧贴自己的胸背,他是牧羊犬为什么会穿这种衣服?
腰侧别的是什么东西?黑洞洞的枪?
牧民在木屋檐下冲他喊道:“威尔森!别站在雨里了!!!”
威尔森这才看向牧民的方向,捡起脚边的羊鞭跑了过去。
“那这羊鞭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?”
等到威尔森跑到屋檐下已经浑身湿透,牧民也从房间里走出来,给他披上毯子,说道:“你在那里做什么呢?”
“我好像……看到有人……还有……”
牧民歪着头说:“你最近很不对劲哦,这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,一直只有我们两个。”
“一直吗?”威尔森看向牧民的眼睛。
牧民也看着他,视角交汇的瞬间,让威尔森感觉诡异。
牧民看他的时候,就像主人在责骂自己狗突然违背忠诚咬了自己——你不该质疑我。
牧民给了威尔森一杯热羊奶,让他坐在地上给他擦拭毛发。
威尔森难以接受他给自己擦拭毛发的手法,暴力地拔起每根毛发,裹在毛巾中吸干水分。
又时不时的伸开手掌抚顺打节的毛球。
在对他温柔时还严厉管教,时刻提心你要做一个乖狗狗。
他反复强调:“这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,我是【牧羊人】你是我的【牧羊犬】你听我的话,帮我【牧羊】。”
威尔森也认同的点点头,他权当这诡异的穿着只是一个假象人的一生。
他扬起头问牧民:“可是,牧羊人养羊是为了什么?”
牧民的眼神又染上了怒气,他停下手中的动作,这让威尔森有些落寞。
为什么停止抚摸了?
牧民说:“因为我需要羊才能生活,而你,也需要【牧羊人】才能生活。”
“知道了吗?”似是反问一遍,才能让对方认同自己的观点,像大学教授一样自顾自说着,滔滔不绝。
“好的。”威尔森沉默着喝完了羊奶,虽然好喝,但味蕾酸涩,有种意犹未尽的渴。
他还像再讨要一杯,又怕牧民生气,就这么被牧民拉近了小屋。
威尔森被牧民摁在壁炉旁坐下,他不解地看着牧民在沙发旁用柳条在编制羊鞭。
威尔森问他:“这是做什么的?”
牧民沉默片刻,让威尔森十分紧张,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些?
但牧民还是好心的回答了他:“这是用来打你的。”
新的回答并没有让威尔森安心甚至更加惶恐,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般对待?
就如一个病人好不容易治愈困扰多年的疾病后,医生再次告诉他染上了新的病症且更加折磨人。
威尔森小心地问:“打我?”
明明对方已经给了很明确的答案,但威尔森还是不禁去问。
就像故意去按发炎的智齿,从疼痛中获得莫名的快感。(东野圭吾)
牧民严肃地回答:“因为你晚上会很不听话,经常说梦话,撕沙发和窗帘,还想要逃跑,所以我为了让你听话,我就要用这个打你。”
“让我听话吗……”
得到一个更刺痛的答案,威尔森低下头。
因为他发现牧民拿着羊鞭走过来了,牧民用力一刷,噼啪声吓得威尔森身躯一颤。
见到他害怕,牧民扔下来鞭子抱住威尔森蜷缩起来,急忙抚摸惊扰的“它”
“乖,只要你听话留在这里,我就不会打你。”
威尔森依旧在颤抖,他嘴中发出呜咽:“我会留在这里的。”
于是,牧民再次问道:“这里有几个人?”
“两个……”
“做什么的?”
“你牧羊,我是你的牧羊犬。”
这次牧民总算满意这个回答了,那么讲课也就结束了。
“好,要好好睡觉哦。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
威尔森就这么被牧民抚摸着入睡,在牧民上楼前就一直盯着卧在壁炉旁的威尔森。
此时威尔森身上的黑色的皮衣消失了,腰侧的手枪都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捆在他四肢的铁链。
牧民这才放心了,走上了楼。
威尔森感觉自己是个刑满释放人员,不仅要对对他宽恕对待的牧民毕恭毕敬,还要时刻紧急不能犯错,否则这里将再无他的容身之所。
下次醒来如果是个只有林木的海岛,他更希望继续被牧民威吓。
雨水急切拍打着窗子,在窗户上留下螺旋的雨痕,一个人站在门口。
夏眠打了一个喷嚏,看着四周说:“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屋子啊……好冷……”
说着夏眠抱着自己的肩打了一个冷颤,他敲着门,但是迟迟没有回应。
夏眠实在太冷了,只好坐在门口,把头埋进双膝里。
风雨声不止,夏眠只好叫出自己的【瞌睡羊】让他和自己一起蜷缩在一起取暖。
夜里雨下的更大了,银光在空中乱舞,电光一身雷霆坠地,照亮无垠的大地。
巨大的轰声同时吓醒了夏眠和威尔森。
威尔森缓缓站起,想要走到窗边看看雨势时只听哐当一声,他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铁链束缚住了。
这下威尔森真如困兽或看家老狗,靠着主人给的吃食带病延年,等着一个对方心情大好的时候见见阳光。
“为什么我还蛮熟悉这种生活?我以前也是这么被对待的吗?”
威尔森堪堪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连绵的大雨正想要回去睡觉,被看到窗边不断地敲着的人影吓了一跳。
威尔森下意识想要叫出来,但想要牧民警告他的,还是憋了回去。
他小心翼翼地来到窗边,发现外面居然是一头白羊。
“羊怎么跑出来了?”
正冻得瑟瑟发抖夏眠眼前一亮,这不是之前捂住自己嘴巴的灰狼吗?
夏眠在窗外喊道:“大灰狼!!!开门!!”
“灰狼?”威尔森愣了一下,才发觉他是在叫什么。
他说道:“我不是狼……我是【牧羊犬】。”
夏眠并没有听到他的小声嘀咕,还是不断地拍打着窗子希望对方开门。
看夏眠这么想进来,威尔森还是走到了门边,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房门。
威尔森只好回到窗边,替对方打开了窗户。
夏眠坐着自己的绵羊翻了进来,见凭空多了一只绵羊,威尔森也被吓坏了。
“羊你怎么跑出来了!快回谷仓啊!”
夏眠看了看自己的绵羊说道:“他不是真的羊啦,他是我的【瞌睡羊】是我的能力哦。”
威尔森疑惑,看着渐渐消散成雾气的绵羊问:“瞌睡羊?”
夏眠见他傻傻的,问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傻了,而且大灰狼,你掉了东西哦。”
说着夏眠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十字架说:“这是你的,不过不好意思啊,把你卷进来了,我明天带你出去吧。”
威尔森接过十字架,然后看着夏眠呲起了牙:“我不出去,我属于这里。”
夏眠歪头,说:“狼人驱魔人哦,而且你不属于这里啊,都是我不好带你进来的,我会把你带出去的。”
威尔森像是被刺激到了,他逼问:“这里明明只有我和牧民,你是从哪来的!还是我不出去……我不出去……我是这里的牧羊犬,我留在这里牧羊才能活着。”
“牧羊犬?”
夏眠问:“你看不出来吗?你是狼啊,不然为什么把你捆起来?”
“我不是狼!”威尔森坚定地反驳。
夏眠有些无语,他摸向威尔森的狼吻,扒开他的嘴皮说:“你有尖牙啊,你怎么可能是牧羊犬。”
威尔森如法庭上顽固的偏执杀人狂,对不利于自己的一切证据尖声否决,不管那么明显。
夏眠说着意识到了什么,急忙抢过威尔森手中的十字架,放在威尔森的脖子上。
威尔森温顺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,他惊呼:“牧羊人!”
夏眠觉得这里有别的牧羊人把眼前的威尔森催眠了。
夏眠捂住威尔森的嘴巴,威尔森满眼诧异,怎么这头羊反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了?
夏眠靠近威尔森说道:“听着驱魔人,你和我进了梦境,这里有别的牧羊人,他把你催眠了,我现在就带你出去。”
威尔森瞳孔锁紧,随即冷静下来,他小声说:“我感觉我被这里同化了,我的装备也消失了。”
夏眠急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圣水,洒在威尔森全身,随即握住威尔森的手,说:“想,你不属于这里,你是一个驱魔人……”
威尔森身上再次出现了自己的装备,捆住手脚的锁链也消失了。
夏眠:“我们赶紧走,我带你出去。”
威尔森主动拉起夏眠的手,夏眠眸光一闪,也紧紧握住了威尔森的手,就当他们要打开门的时候,身后有人说话了:
“你要走了吗?”
夏眠感觉自己全身的卷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,他迟钝的转头,看着一头拿着猎枪的黑羊。
夏眠张大嘴巴,眼前的黑岩竖瞳,宛若恶魔。
威尔森急忙闪身挡在夏眠身前,说道:“对,我要走。”
一半面孔隐没在阴暗中的牧民眸光闪烁,他似是有些悲伤,他问: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这里只有我们两个,我牧羊,你是我的牧羊犬,你是我的。”
“你是我的”牧民特意强调,在“你是我的所有物”上不容质疑。
威尔森眯起眼睛,惊呼:“你……是……”
随即威尔森懊恼地说道:“我早该想到的……”
牧民走下楼梯,他每靠近一步,夏眠的发颤就更加剧烈,甚至身体开始虚幻起来,直到威尔森举起了枪,逼停了牧民。
“我要的搭档,不是一个想要驯化我的牧羊人。”
牧民激动地说:“我并没有在驯化你威尔森!我只是想要你帮我!我要成为独一无二的牧羊者。我要成为所有【牧羊人】的领头羊!”
威尔森给枪上了膛,他冷漠地说:“你只想让我听话,支配我的人生。这枚子弹,可以轻松撕裂你。”
夏眠在威尔森身后抱紧了威尔森,他说道:“别管他……我……我好害怕他……我们快走吧!!!”
牧民低下头,委屈地哭泣着:“为什么……是你找上我的……是你说的,要成为最强的组合的。我帮你压制了【躁血欲】的。”
威尔森一枪打在牧民脚旁的地板,喝道:“你催眠我杀人!!你让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!”
牧民此时抬起头,满眼泪水,他嘶吼着:“如果我不让你杀了他们!!他们就要杀了我!”
“你要我死吗!!?”
威尔森深吸了口气,另一只手也搭在手枪上不断颤抖着手。
他决心扣下扳机,叫醒自己。
“牧民……你只是我的一个梦……你已经……死了!”
“砰——”枪响了。
第二部分:牧羊者
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问我,什么是牧羊者?
“什么是牧羊者?”
“就是能够催眠【牧羊人】的羊。”
这其实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,因为实验的所有人都知道【牧羊者】的含义,和我有多么的特殊。
但你不知道,但我还是耐心地和你解释,因为在见你的第一面,我就在心里笃定,我会不可避免地爱上你。
我想你知道我有多特殊,我是仅此一份,我是最特别的存在,我是过时不候的珍品,得到我是天大的幸运。
我一定要反复表现我的重要性。让你一直记住我,记住我的出身和强大。
我对你的存在而意乱情迷,无法自拔,而我一定也要让你对我产生这种情感。
所以我要做的,不仅是留在你身边了。
威尔森驱车来到教会的实验所,看着纯白墙体的一个个楼房,是纯白色监狱一样压抑。
他没想到一直在保护林市安全的教会,还有必须瞒着市民秘密进行的实验所。
威尔森边走边听着牧师说:“听说您是北区最强的驱魔人,我想,您有能力和我们制造的最强【牧羊人】作搭档。”
白漆漂白四壁,纯白长廊给威尔森一种往生通道的感觉,似乎这里的研究院和受研究者终日在此地徘徊不得解脱。
说着,威尔森几人停在一个房间前,他能从窗子里看到里面有一头小白羊。
我正在玩着积木,其实我并不喜欢积木,我喜欢在我可以活自由活动时,操纵自由活动室里的金鱼在鱼缸里乱撞。
或是让一头猛兽在我面前卑躬屈膝。
但是要面对即将带我走出这恶心牢笼的【狼人】时,我要尽可能的温顺,让他感受到我没有一点威胁且人畜无害。
这样我就可以在他放松警惕时麻痹他的精神,好让我能暴露我的扭曲性格。
天哪,我居然承认我是怪物。
在注意到你来了之后,我站在窗边看着你,我能在反光的镜像中看出我满脸的欣喜,因为驱魔人的身体足够强悍,足以承受我的折磨。
如果只是让其受些伤害这远远还不够。
门被推开,你走了进去。
在门敞开的瞬间,我就跑上前扑进了你的怀里。
威尔森有些不知所措,手臂架在空中举了会,还是抱住了牧民。
我惊喜地问你显而易见的问题:“你就是教会给我的【狼人】吗!!?”
想必见我我这么热情,就算是冷漠的【狼人】也会心软的,毕竟我在不了解我为人的眼里,我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羔羊。你回答我:“是的,我就是你的【狼人】。”
我喜欢这句话的每一个字,这很明确的标明了我们的从属关系。
先不管谁是高位,我们有一层身份绑定彼此,这就意味着你不会轻易离我而去。
这令我兴奋。
我蹭着你的胸口,这温暖的胸膛终有一点会明确归属的。
我挣脱怀抱你,走到自己的积木前兴奋地说:“那你一定是最强的【狼人】!因为我是教会最强的【牧羊者】。”
我十分确信眼前的狼人就是教会目前【狼人】中的最强者,因为在几天甚至几个月前,我已经折磨疯过无数【狼人】。
我看到你坐在我的床上,但换做你我并不会生气,因为我以后也会坐在你的床上的。
你坐在我的床上,好奇地问:“你不是【牧羊人】吗?【牧羊者】是?”
我正期待你问这个问题,或者说我期待你和我的任何交流,让我更加了解你。
“【牧羊者】就是能够催眠【牧羊人】的羊。”我耐心地和你解释,又流露出见到你的无限兴奋。
“我叫牧民,你的名字呢?”
现在是交换名字环节,记住彼此的名字是互相拥有的第一步。你这时似乎对方会如此热情,但还是报上了你的名字。
“我叫威尔森。”
我高兴地在房子里乱窜,说道:“你好我的威尔森!我很高兴成为你的【牧羊人】!!!”
我确实非常高兴,我不仅也好成为你的【牧羊人】,反正只要打好基础就给了我撬开一切的缝隙。
你皱起眉,问:“见到我……你就那么高兴吗?”
我张开手臂说道:“当然啦!我是天生的【牧羊人】,我生来就是要帮助【狼人】的!”
“那你活着不累吗?”
我正非常亢奋,听到这话愣住了,我转身看着你问:“什么?”
你站起来说:“我说你不累吗?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为了别人活着?”
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有些崩溃,坐在地上哭了起来。
其实我可以催眠我的情绪避免这个失误,但弱小的我如果在你心中种下柔弱的种子,那生根发芽后就是遍布你全身的毒刺。
你会一直以为我就是这般弱小,然后保护我,这可以助长我的成长。
你见状急忙上前坐在我的身边,你居然用你毛茸茸的大手抚摸我的头。
我带着哭腔说着:“是他们告诉我的……说我是最厉害的牧羊人……我需要一个狼人才能检验我是不是最强的……”
你似乎叹了口气,安慰我说:“我相信你,就算不和我搭档你也是最强的。”
你相信我是最强的?我很高兴,这又是一个让我非常高兴的答案,我相信我可以强大到攻略你。
相比我当时应该满眼泪水仰起头问他:“那您呢?您为什么需要牧羊人?”
这是迫且想知道的答案,如果你需要我不是天生被定义好的,被自己的创造者教导的,你为什么要需要我?
难不成你也偷偷喜欢我吗?哦……我这可笑的想法。
你双手拄着地面,看着天花板说道:“食肉兽人在进化过程中的缺陷就是不可避免基因里的【躁血欲】,尤其是成为驱魔人,我们身体的一切都被强化,这【躁血欲】就需要有专门特殊体质的压制。”
“在教会系统中,各个称号的驱魔人都有人克制【狼人】就被【牧羊人】克制。”
我总结了威尔森的话,问道:“您的意思是,您需要我对吧?”
对,你需要我,我就像关键的认证,庭审的一环,你一旦失去我就无法将罪犯送入大佬。
你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:“对啊,我需要你哦。”
我又是一个我非常喜欢的答案,甚至喜欢过了之前喜欢过的答案,我的耳朵接收了这一句话,在我脑中进行精密的转换后得到一个结果——你没有我就不能很好的生存。
交谈进行的非常顺利,我们进行很多我都想拍下来留念的美妙肢体接触。
你给我递给我积木的时候,我感觉你全身都在发光。
那个积木因为和你接触而幸福,我则因为那个积木幸福得接触了你。
玩乐的时间并没有比交谈的时间长。
我像一个被家长拖着离开游乐场的孩子,恋恋不舍。
贪图和你享受的时光而不舍得离开这个曾经让我厌恶的房间。
因为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,所以可以在任何地方。
当我看到研究院站在窗户外的时候我意识到你要离开了。
我有些失望,更多的是忐忑,我不确信我们在这期间已经建立好的信任。
直到你拉起我的手我欣喜若狂!
你拉着我走出了那个我无数次想漫步在的纯白色走廊。
这里恶心的就像一个脐带,不断输送着给我的养料还一再伤害我。
你孕育我,所以伤害我吗?
我被你带出了研究所,期间你一直拉着我,这又是让我想定格的瞬间。
你温柔地和我说:“和那里说再见吧。”
我点了点头,冲着实验实摆了摆手,告别这个纯白监狱后,我坐上了你的车。
你把我带到你破碎的家,我真是大胆,在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就让我住进你的巢穴,但我并没有抢占这里的念头。
如果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时,你的交通工具已经不重要了。
在打开门的瞬间,复杂的气味铺面而来,我我不禁捂住了鼻子。
房门口堆了两袋垃圾,茶几上满是吃剩的外卖盒子,你可能感觉不好意思了,率先走进去开始收拾。
还尴尬得说:“忘了家里有新客人就忘了收拾了。”
我其实有些不开心你叫我客人,但是看你的还是被逗笑了。
我主动拿起沙发旁的扫帚笑道:“我也帮你吧。”
我们忙活了一下午,太阳隐没在大楼后阴影中我看着这新奇的钢铁丛林,看着这躲藏着的暮色感叹道:“好美啊。”
此时你正伸着懒腰打开了灯,在我看来就像一只长毛喵咪一样好笑。
不过你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朗声感谢我:“谢谢你啦。”
我看着你的笑容,在我即将拥有这个笑容的主人由衷的兴奋。我想看你冲我微笑,而且是因为我而发笑,如果我能让你发笑,那么我则甘愿成为所有玩笑话的集合。
说着你走到我的身边拿出手机,蹲下身子凑到我的脸庞笑着。
我心中警铃大作,你要现在做些什么,我根本不会承认。
就像我从不去不劳而获我完全不会承认。
你却小道:“微笑~”
“嘿嘿——”
两人伴着夕阳为背景,吃下一顿不丰盛但美味的晚餐。
晚餐虽然平白,但是这是据我所知这是威尔森唯一一次没有点外卖就解决的晚餐。
我要让你的一切生活习惯都因我而改变。
“晚上您要去巡逻,所以不要打游戏啦!”我提醒你。
你正举着游戏机在沙发上打的正欢,听到这话真好放下游戏机举起手笑道:“好好好。那我需要做什么呢,【牧羊人】先生?”
我非常欣慰你放下了游戏机。
我听到这话也把自己放的很高大,指着你说道:“当然是现在就去房间内补觉了!!!”
这声命令不可拒绝,事实上你也是这样执行的。
“好的长官!”语毕你快速地关闭电视,直挺起身,迈着方步走进了卧室。
“咳咳——您在抽烟吗?”
我刚从楼下上来,就问道了刺鼻的烟味,我看到你从阳台上走出来,掐灭了烟头,你不好意思地说:“不好意思啊小民,我有一些心事……”
我从未在你的脸上见过如此伤心的神情。
甚至在我认知里也很少有人有那样的表情,
我趴在沙发上来到你的跟前问:“您怎么了吗?”
你则是沉默着,眼圈通红。
我知道这种神情,是绝望的人在无尽的哭嚎中,把眼泪哭干的表情——大坝决堤后,露出爆晒后龟裂的大地。
“小民可以帮我拿瓶酒吗?”你似是在哀求我,但我并不会同意。
我摇摇头,说:“不可以,还就伤身体。”
如论你如何伤心,我也要组织你持续性的买醉对身体的追加迫害。
“可是我好伤心啊……”“您可以告诉我,您为什么这么伤心吗?”
你看着我,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的母亲死了,我做驱魔人就是为了赚钱救我的母亲,现在她死了。”
我有些好奇:“连教会的手段也不可以吗!?”
你摇摇头,痛苦地埋进自己双膝里。
我决心不能看你这么悲伤下去,我说过我要守护你的笑容。
我上前来到你的耳侧,吹出一股粉红色气体钻入你的脑海,你缓缓抬起头。
我成功催眠了你,但也意味着感官在无人有意压制,你哭地泪流满面让我格外心疼。
我满眼怜悯的抚摸着这头受伤野兽的侧脸,说道:“有我在您就不会伤心了,不会了……”
我贴近你的嘴唇,把一股【梦气】渡入你的鼻子里,看到你倒在沙发上,让自己的【瞌睡羊】把你拖进卧室休息。
这是我真正意义上对你完全的催眠,夺走你的主动权。
但这都是为了让你开心有什么问题呢?
你突然问我:“我最近这几个月总是莫名的困,而且我的记忆也有丢失……好奇怪。”
我只能笑着安慰道:“您可能是受了我一点小影响不过没事的,这是我在帮您压制【躁血欲】。”
但我并不能说,我在其中作梗,我只能用我做个梦给你让你安眠。
正在倒水的你一个失神,热水洒在了自己的手上,但还是笑着对我说:“那谢谢你了小民,有你我再也没有试过眠了呢。”
我喜欢你夸奖我,我喜欢看你对着我微笑,但我更不希望你受伤,于是我又催眠了你,我想为你分担痛苦。
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痛觉消失了,威尔森再次对我说:“谢谢你,小民。”
我快迷失在这一声声感谢中了,同时我也要逆转我在你心中的位置。
现在是你需要我,而不是你要照顾我了。
我能为你摆脱痛苦,我能为你脱离人生中的一切苦难。
这就是我的重要性。现在是你需要我的时候。
我又忍不住催眠里了,看着你温顺的眼神,我忍不住地想去抚摸你的头。
我站在桌子上,换做平时您一定会斥责我下来的,但这次,您可以完全享受在我的疗法中。
您放心,再我打算让您清醒前我会仔细地擦洗桌子,不会让您看到我留下的一点脚印。
这样在你看来,我就一直是个乖乖的孩子。
我很喜欢这样,我像静止了时间,只有我才能移动。
或是我才是主人,您是我的牧羊犬。
一次任务后,我看着您受伤的躯体,再次麻痹了您的感官,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,但还是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对,就是这样,您需要我才能摆脱伤痛。
我为您擦拭伤口,一时失神,我抚摸你的后背,顺着伤疤的方向走向另一个伤疤,我定睛一看一个满是伤疤的脊背正对着我。
这些伤疤像一只只手扒住您的后背阻止您前进,阻止您释怀。
我无法想象,在我到来前就已经存在的伤口,如果没有我为您麻痹感官,您是否会痛苦地嘶嚎呢?
印象里,我似乎根本没有听过那受到极致挫伤而发出的嘶吼。
我这样想着,不禁放大了您的感官,在我涂上酒精时,我听到了。
我第一次听到您的嘶吼,真是可怜。
如果在这之前您也是这样咬着牙度过的话,别担心,现在有我可以拯救您。
你可能已经恨透了孤单,但依旧学会了独处。
我也一样,当两个流浪的心脏拥抱在一起时,我们就是天生一对。
我愈发幻想,我是一个牧羊人,有一个农场,您是我的牧羊犬,时时跟在我的身边。
我们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草原生活,依靠着彼此在午后的大树下昏睡。
到冰雪刚刚融化的溪水中打闹,为了几只做晚餐的小鱼弄得焦头烂额。
一起盘算着土地面积,一起思考的未来天气。
时不时地为羊群担忧,草料的营养,季节的变化,冬夏的温度。
坐在楼顶看朝阳和彩霞。
再回过神我看您俯在我的身前,全身卷曲在地板上温顺地向我摇头。
我希望这是现实。
当野兽收起獠牙,我就可以盘算更多价值,我可以命令你做一切事情。
我借走时光与你共舞,把握最接近你我命运边缘的瞬间,哪怕我知道,我是要还的,我也十分珍惜现在。
我知道为什么【牧羊人】对应着【狼人】了,因为优秀的【牧羊人】会把【狼人】驯化。
这就是我强大的证明,连你都无法避免,连你的无法避免地爱上我。
第三部分:牧羊者
夏眠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,他喊道:“你杀了他!!!”
牧民吓地扔下来手中的猎枪,他没想到当时那样紧急的场面威尔森居然没有向自己开枪。
而自己却用子弹贯穿了威尔森的胸膛。
牧民看着威尔森胸膛上的血洞彻底愣住了。
“您为什么不躲!!”
“小民……我问你……你还有遗憾吗?”威尔森语气虚弱,像是叹气。
“什么?”牧民含泪问道。
威尔森半跪在地上,口吐鲜血,但他还是捂住自己的伤口,艰难地抬起头问他。
“你还有遗憾吗?”
牧民想要走上去,但他感觉他没有资格靠近,任何人都可以来到威尔森的身边拥抱他,而自己只能路过。
于是他也跪在地上哭着说:“没有了……”
“没有了……在我催眠你的时候……我们几乎什么都做了……”哭声喊着话语粘连着说出,懊悔之情重于言表。
“那你……让我……醒过来好不好?”威尔森这次的话,轻到如一个咽下去的呼吸。
牧民拖曳着膝盖来到威尔森低下头说:“好好……我让您醒过来……”
空中游离的感官在此时被换回本体,威尔森睁开眼睛。
看着抱住自己的牧民笑道:“你小子……终于舍得让我醒过来了啊?”
牧民懊恼地低下头哭诉:“是我的错……我不该催眠您……我不该……我不该催眠全城的【牧羊人】害的您和我一起被教会追杀……”
威尔森抬手拭去牧民眼角的泪水,问:“你可以解除我的痛觉吗?”
“不行!您的胸口被贯穿了,身上也有好多刀伤,不能解除……”牧民拼命得甩头拒绝。
“自从认识你以来,我就很少痛过了。醉生梦死,如果不感到痛,我就不能真切的觉得我在活着。其实我也希望我在梦里,梦里我的家人都没有离开,梦里的我没有痛苦,也不会受伤,但是……我活着并不是为了做梦,就像我日日沉睡的意义就是醒来,所以让我感受一下吧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真的很痛啊。”
威尔森继续温柔地抚摸着牧民的侧脸,他笑道:“这么看不起我吗?你来之前,这些伤口这都是我包扎的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我为您解开……”
“嘶——果然太久没有痛过了……”威尔森勉强得笑笑,支起半边身子,对着牧民说:
“我们逃走吧。”
还被悲伤笼罩的牧民问:“什么?”
“我说,我们逃走吧……”
“好。但教会不会放过我们的,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实验我能不能做【领头羊】这样……这样我就能成为教会控制手下驱魔人的武器……”
“可,那样的人生你不累么?”
牧民想起他们刚刚见面威尔森说的:“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为了别人活着?”
牧民抹了抹眼泪,坚定地说:“累,但是因为我爱您所以我愿意坚持活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威尔森笑道。
“所以您才在梦中问我‘你还有遗憾吗?’”牧民恍然。
“对啊。”威尔森一脸诡计得逞的表情但牧民一点也不会开心,
“告诉你哦,其实你给我催眠的时候,我很多时候是清醒的。你可能不知道吧,因为我母亲的诅咒,我这辈子,都没有做梦的权利。所以,我不可能真正的被催眠,这也是你命令我杀人时,我停滞了那么多。”
“意思就是……我命令您的时候……您是可以反抗的吗……”
“麻痹我的痛觉是你能完成的,最完美的催眠了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要听我的啊?”牧民抚摸威尔森的侧脸,不解地问。
“我想。你这孩子本心不坏啊,你只是需要爱,既然我来到你身边,我就有责任让你感受到。”
“可是我打过您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那时候不痛的。”
“小民至今为止都没有得到一个真心的吻吧?”
“嗯……”
“那你把头放低一点好吗?我没力气了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第四部分:魂牵梦萦
威尔森说,在误入歧途后又走上另一条正确的道路最了不起,我想我正和威尔森携手走在这正确的道路上。
那条道路一路延伸到一片只有我和他的草原,我梦想的地方。
那无限次接近我们灵魂与梦境的边缘,心灵的广场。
在那里我有诸多遐想,在那里我有诸多奢望,但威尔森带我逃出林市后,我们还真的找到了这如梦境般存在的地方。
自由之声呼啸而来。
威尔森喜欢看着蓝天白云呼呼大睡,再被绵羊舔醒。
在我们在河里捉鱼时大喊:“我忘了关门”然后飞奔回农场。
我和他在一起后完全改观,摈弃了我只做小丑逗他开心的想法,和催眠麻痹的手段。
光是真的和他肩并肩在树下躲避午后的阳光,听风吹树叶的声音就很美好。
有天他抱着一堆树藤找到正在看书的我,笑道:“你想不想要一个羊鞭?”
然后在我面前弯曲藤条编制起来。
我们一起走入已经成熟收获,只留下孤零枯黄的玉米地中“武士对决”
在河边举着水枪背靠背的“牛仔游戏”只为争夺最大的鱼获。
弄得满身泥水后发现鱼早就逃之夭夭。
我们总是抱在一起莫名的大小,再问想对方原由时默契的回答:“你很好笑。”
这比我精心准备的任何笑话都令人动容,我总是被他憋红的脸搞地面部抽搐,他也疯狂捂住自己扭曲的脸亦是如此。
他开辟了一条去森林的小路,用冬天的柴火堆成一个房子藏男性杂质。
被我发现后用身高优势欺我不能。
“不可以哦~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!”
我和他顺着河流骑着马走到涯边,在呼啸的海风中见证永恒。
我们也在全年最冷的时候登上高峰,坐着我的绵羊划下雪坡。
他在雪人上刻下我的名字,我用雪人的名字呼唤他(call me by your name)
我们以无限的默契铺陈无限的未来。
我发誓,自后我唯一一次对他催眠,是一个暴雨的夜晚他的伤口发作,我吻他入睡。
我也宣称,唯一次的暴力,贡献给了一个富有氛围的夜晚。
我们在一起浪费时间,用时间借着时间。
每次和他对视时我都无法离开,眼神交织着无限绵延。
我只能盯着他沧桑的脸心疼。直到他笑容堆起,直到他的面容,覆盖了我未来过去的所有记忆。我便伸出手去,拉进两双眼睛的距离。
我在天堂打工,在白云之间指摘白云。
我在地狱打水,在岩层之间粉碎岩层。
如果这写都能订装在册,爱意便如雪花般飞来。
牧民走向威尔森时,威尔森正眯着眼睛躺在草丛上,他感觉有人接近,光是听那小心靠近的脚步就能猜到是牧民害怕打扰自己睡觉。
威尔森扬起淡淡的笑容,在牧民低头挡住阳光时暴起吓了牧民一跳。
威尔森急忙抱住要滚下草丘的牧民,牧民和相拥大笑,然后一起倒在草丛上。
再次祝你生日快乐!!!(腰疼)